文:王添強 11/9/2020
戲劇教育成功,兒童劇自然受歡迎
蒙特梭利、瑞吉歐、奧福、華德福、多元智能,等當代著名教育系統,風魔世界,在內地特別受家長及教育界歡迎,趨之若鶩。過去四十年,似乎對香港一點衝擊也沒有,一切好像青蜓點水一樣,恍惚知道一下就算,為什麼呢?香港教育發展似乎不如粵語通俗藝術順利,香港教育環境發生了什麼事呢?
現代教育講求平均發展、因才施教、學生為本;追求適時刺激、拔尖保底、快樂學習、多元發展、綜合經驗;創造學生面向未來需要的基本能力;強調基礎教育與專業教育分工而合作,而不是單純精英的孵化。藝術教育及戲劇教育因其快樂學習及探索精神的特色,理應受到歡迎,為什麼沒有在香港實現。香港教育環境與藝術發展,又有什麼關係呢?先從歷史角度回喚一下大家的記憶。
六十年代香港實施九年強迫教育
近幾十年,香港最大的教育動作,應該就是九年強迫教育,及回歸後董建華力挺的教育改革。九年強迫教育,不是義務教育,只是法律規定任何香港家長必須使他們的子女完成小學六年及初中三年,共九年的基礎教育。所有家長有義務讓他們的兒女去完成,而政府也有義務去協助,當兒童有需要時,可提供免費教育。這個計劃不完全是一個教育政策,嚴格來說這是一個人力政策。
網絡上相片,五、六十年代,公仔書是兒童的閱讀與學習
主要是因為當年國際勞工組織投訴香港有「童工」問題,政府為了避免被針對,於是以此立法,於是「童工」就變成家長的一個犯罪行徑,政府就不需要付上太多責任。到七十年代初,麥理浩年代香港社會大致上已經消除文盲,建立最低層次的教育、醫療、房屋及福利安全網。政府政策在免費電視著名藝員的協助推動下,衛生、禮貌、常識及新聞時事的認識,都有大幅改善,社會開始建立公民責任,加上經濟增長,走上小康之途。
網絡上找到照片,童工是當時社會的問題。
其實,香港自開埠以來,教育服務都主要由天主教及基督教會提供,政府也有參與這些精英教育,為香港選拔管治人才,兩者加起來,完全不能達成全民教育水平。基於華人對「功名」與「考試」的迷戀,所以很多有過教育的低下階層,不吃飯也要孩子念書,當然主要是指男孩。到五、六十年代,市民對教育的需求,私立學校冒起,讓一部分生活條件比較好的中下層,也有機會接受良好教育,通過小學升中試及中學會考,成功投身精英行列。到六十年代後期,九年強迫教育環境下,大量非政府組織,在政府協助下加入津貼、補助中、小學行列。很多小學,其實只是在七層廉租屋的天台,就是大家記憶中的「天台小學」,勉強讓全民就學。
天台小學是大家集體回憶,網絡上這些照片應該很多
當年,幼稚園並不完全普及,只是部分雙職父母迫於上班,在生活壓力下的被迫行為,或一些特別重視教育家長的選擇。社會氣氛下,幼稚園不算是兒童必然之選。直至八、九十年代,升小學壓力使家長期望孩子可以贏在起跑線,提早適應學校生活,於是決定讓幼兒提早開展學習的氣溫上升,加上幼稚園開始脫離小學化發展,才慢慢普及起來,但還是未能做到百分百就學,到近十年才算基本解決。教育基本上是階層翻身的途經,而非全人快樂成長的機制。
六、七十年代的藝術教育
香港上層精英學校,在美術、音樂、芭蕾舞及英語戲劇的教育上,其實有不錯的成績,可惜只停滯在陶冶性情,增加學生學習情操的概念。英語及理科,依舊才是學校的主要學習內容,攻讀律師、醫生、會計師、建築師,依舊是低下層學生脫窮夢想的搖籃。當時,藝術家基本上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閑、敗家子的代名詞。
社會上對年輕人當上一個電視演員、明星,怎至是參與選美的女孩子,都比藝術家高尚。電視劇集上藝術家角色,多數是長頭髮、喇叭褲,脫離現實,生活更加不濟,這就是當時社會想像的寫照。業餘從事藝術創作,成為年輕人唯一滿足創作欲望的途經。沒有出路及前景下,學校藝術教育根本被忽略。美術的培養,似乎只是為了工業生產,創造工藝人才而設,藝術活動只是上層社會的風花雪月。大家閨秀學藝術是浪漫,底下階層熱愛藝術是浪費。
七十年代,開始有很多海歸藝術家,由於他們的表現,情況的確有所改善。還有,粵語通俗文化及廣告業的興旺,特別是流行曲及影視對年輕人自身探索的衝擊,加上社會越來越寬鬆,一般年輕人晚上以學習為名,追求藝術興趣班成為一時風氣。社區中心,以至工聯會的戲劇、書法、國畫、歌唱、攝影班,當年都特別受歡迎。當中文大學校外進修部,推出大量藝術專業證書課程,及七十年代未理工學院設計學系,與創意工業的出現,藝術開始成為可以維生的行徑,藝術家不再被視為是「無用之人」。
「食腦」「搞創作」,使藝術家的地位有所改善,印象開始由「不務正業」進化成,只是「標其立異」、「古靈精怪」、「不易理解」、「生活放蕩」的一群。79年當香港話劇團繼很多職業藝團成立之後,藝術及戲劇工作者開始是一份職業,可以「結婚生仔」,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加上美術館及其他專業藝術團體推動及報刋的宣傳,有了薪水,藝術家有了出路,藝術教育自然有了一線曙光。藝術文化發展有利英方談判,教育改革容易引起中方猜忌,這可能就是教育沒有隨著社會發展而改進的原因。
八十年代的藝術教育及兒童劇藝發展
83年進入香港話劇團作為全職助理舞台監督,同事之間的成長及出處,可以算是南轅北轍,什麼精英都有,南渡、海歸當然不少,供讀設計、紡織、社工、政治行政、中文、理工、中大、浸大,不同專業,不同學院,不同背景,很少正式攻讀戲劇,才是我們的共通點。所以,以話劇團作例子,藝術教育與藝術家的出現,可以算是暫時沒有任何半點關係。戲劇方面,由話劇團統籌的市政局戲劇匯演,這一刻無論公開組及學校組,才是大家學習戲劇的少林寺,評判的說詞,就是大家的戲劇課程大綱。美術方面也參不多,觀賞市政局藝術雙年展,看誰入選及獲獎,大家就知道藝術教育的評分標準。
戲劇匯演的場刊
中英劇團79年成立以來,一直在推動「教育劇場」(Theatre in Education ),全力在學校巡迴,以戲劇表演建立大家的思考。香港的英童學校,也一直有以戲劇進行批判思考能力及學科學習的媒介,更會鼓勵全校推行戲劇表演活動,以增強創造力及解困能力,成為教育的核心。但中英與英童學校的情況,與一般本地學校基本不同。本地學校的戲劇活動並不是教育核心,只是追求名聲的學校工程。
1987年明日藝術教育機構開始製作兒童劇,但除了因為我們大部分成員都開始結婚及生育兒女,把視野移向兒童外,其實與教育概念沒有半點關係。重要的是,當年只有兒童節目,讓獨立小型藝團,可以申請到政府資助的製作費用,參與暑假的劇藝嘉年華。所以無論海豹、赫墾坊,怎至是業餘界的翹楚-致群劇社,及藝穗會等等,也爭取兼演兒童劇的經費。我們經過幾年的製作經驗,及89年上前年出訪上海,91年出訪捷克,93年出訪美國之後,我們才真真正正知道什麼是兒童劇(Children Theatre ),並且知道兒童劇團在教育及藝術內的雙重身份。這一切,已經是多年後的事。
87年「明日」第一個兒童劇的簡陋宣傳單張
87年藝術教育的衝擊
剛才說87年兒童劇與教育,與我們沒有直接關係,為什麼又有衝擊呢?是因為我在85年進入演藝學院科藝學院的工作,任職不久就有機會擔任收生小組工作,負責向申請人進行面試,以決定收錄,或作出學習指引,鼓勵有潛質年輕人再經過進修,未來重考演藝學院科藝學院。當時,所有同事都感到香港基礎教育中,藝術教育極其薄弱,於是同事之間就萌生,一些補充基礎教育不足的方案。
APA科藝的新生,當年正要建造木頭「起重機」
首先,科藝學院同事會盡力積極參與學校的戲劇及藝術活動。所以我與外藉同事有機會,分別去英童學校,及本地學校進行戲劇活動的輔導工作,發現他們原來概念很不一樣。英童學校鼓勵全人參與,不單以表演改善學生表達力及創造力,更會以戲劇作為學科教學媒介。而本地學校,則把注意力在藝術水平,獲獎機會,及表演的規模。講一明顯例子,就是本地學校最希望我們幫忙,是能製作像樣的西方古裝戲服、頭飾、刀劍及舞台規模,以便為學校增光,教育意義反而變得次要。
進一步,科藝學院需要所有學院的新生入學前,參與近半月的迎新創意學習活動,由老師輪流帶領學生進行。我曾經與同事合作主領過三年,特別是在第一年舉辦前,請教了英童學校及一些社區中心的活動導師,獲得很多資訊,也明白了很多有關創造力培養的概念。這一年,要求所有學生,分組以報紙、皺紋膠紙,加上一捆繩索,想辦法去完成橫跨實驗劇場的「吊橋」,當然還有以報紙做古裝戲服。另外也有要求試用木頭建築一座「起重機」,把一個膠桶的水,懸吊跨越APA 大校長辦公室窗外水池。當然,還有很多其他活動去培養他們的創造與解困能力、合群與指揮能力、學習精神與自學能力。我的基礎教育概念,就是如此誕生。
91年捷克之旅對兒童劇與教育關係的衝擊
我與明日藝術教育機構,今天在兒童劇及藝術教育的成績,與我在演藝的工作息息相關,這七年可以算是生命的祝福,不單可以做超越原來工作範圍的事情,就是兩次以老師身份帶領及統籌學生外訪,89年上海及91年捷克。89年外訪參與當地國際舞台美術展覽及研討會,正值五月,就是北京學生運動的期間。活動使我們與世界及中國各地舞台設計師取得聯繫網絡外,也與位於上海的中國福利會兒童藝術劇院建立了友誼,知道當時內地兒童劇發展比香港更進步。
捷克兒童劇是教育的一部分
同時,在上海我學會應對社會不斷變化的情況,學習如何安全打探各種消息,如何找當地人幫忙,分批適時安全地找車繞路赴機場送走各師生。最後一批,就是我與三個學生清拆香港展品後,狂飆機場。航班先是延遲,之後是取消,最後又復航。到達啟德機場,已是五月近尾聲的一個凌晨五時。人生第一次要在空中等待啟德跑道開燈,飛機要在上空繞圏,並且看到啟德跑道開燈的奇妙景色。最終能送回全部幾十個老師及學生,至今每一個畫面都印象難忘。
91年捷克,不單讓我對世界舞台設計大開眼界,脫離井底之蛙行列,更重要是觀賞近四十個演出的衝擊,知道兒童劇與教育的聯繫,也明白戲偶與兒童劇的親蜜關係。首先,我們看到學校購票集體觀賞制度的實施。原因是我們最初不瞭解,當地平日早上及下午的兒童劇演出場次,原來是以學生集體購票為主,公眾可以購買後排座位,而前面全部是活潑可愛的學生。通過現場與老師及劇院朋友的溝通,知道原來學生購票是教育政策,讓所有年輕人每年必須有劇場經驗。這是當地極度重視的教育部分,相信這些文化體驗及社交活動,是學生未來發展的重要組成,也是讓年輕人能有階層流轉的機會。第一次,知道兒童劇,原來應該是教育系統的一部分。
捷克兒童劇是教育的一部分
93年美國之行扭轉我對戲劇教育的想法
92年離開演藝,與英國好友及APA上司 Paul Fowler 成立舞台設計公司「舞台工作間」維生,因為當時「明日」只是半職業藝團。同期獲亞洲文化協會奬助金,赴美國明尼阿波里斯兒童藝術劇院學習兒童劇,之外也停留在紐約及三藩市好一段時間進行研究、學習。當時最大的收穫是戲劇與多元智能的關係,明白多元智能教育發展對學生的重要性,也發現原來戲劇是多元智能重要教學媒介。
收集了四箱書藉與資料,回到香港馬上進行研究,發現當時社會對教育不滿之聲,沸沸揚揚。但兒童劇則只是戲劇界別中的一個觀眾年齡層範圍,更加令人洩氣的就是兒童及青少年劇場TYA,原來只是當時戲劇業界心中,認定的觀眾拓展任務,與世界TYA 發展情況,完全脫節。當時「明日」正進行「職業化」發展,我們只能靜觀其變,收集大量資料,待機出發。因為「明日」相信戲劇教育,可能才是兒童劇發展的出路。
因為,美國朋友告訴我們,如果戲劇能在學校成為教材,社會及家長自然會歡迎劇場的出現。機會永遠給有準備的人,94年幼兒工作者聯會秘書長程德志女士找上門來,希望發展一套小學的戲劇課程,當時聽來有點荒誕,因為一位幼兒工作者提出要編寫一套小學課程,「明日」部分成員也沒有看好,但我認為這是一個機遇。經過多次會議,參與的小學校長逐漸增加,加上程女士提供大量英國教育戲劇的資料,使我們開始滿懷信心。
經過兩年多,彼此了解及拉鋸會議,終於在96年簽訂合作。簽訂合作前,才知道原來程女士有一筆五十萬,由一名匿名牙科醫生捐贈的種子基金。而最初程女士於94年曾走訪大型職業劇團時,沒有說明有財政支持而不被理睬,才落到我們剛要成立的小型職業藝團身上。傻人有傻福,種子基金對我們作用很大,因為我們無需等待申請政府資助答案之前,就可以率先從事工作,彌補不足,按計劃完整地完成。所以,95年「明日」職業化,不單是兒童劇,也是戲劇教育的重要一步。
96年第一次成為駐校藝人
由於機構要成立戲劇教育計劃,所以於95及96年之間,我們像保險代理人一樣,攜着公事包,走訪不同的學校及政府部尋找協助。同時也因為藝術發展局成立及種子基金的幫助,可以到訪英國兩次,進行教育事務的學習、研究,決定以戲偶作主軸,編寫一套綜合藝術教育課程。當時,有幸被教育署找上門,進行駐校藝術家計劃,於96年底到97年初,進駐李鄭屋官立小學,以戲偶作為媒介,進行藝術教學工作。並且讓學生於97年春,在灣仔會展中心舉行的國際藝術教育研討會中展示。
與此同時,1995年莫昭如與「中英」陳炳釗等三人代表香港,到澳洲出席國際教育與劇場聯盟IDEA 大會,香港小型職業藝團與國際教育視野兩線發展,走上重要一步。當時他們三人回來,沒有舉行分享活動及公開報告,讓大家對國際戲劇教育發展,沒辦法有進一步的加深認識,十分可惜。
1996年獲選駐校的幾個藝團,都可以算是一個教育事業突破,因為過去教育署有規定,沒有教師許可,是不能到基礎學校從事教學工作。這次行動,意味著是未來的一個改變,同時因為各藝團的成績都不錯,獲國際嘉賓讚許,間接讓「明日」的教育工作都獲得肯定。我們與幼聯合作的Edu-drama 綜合藝術課程,也因此獲得藝術發展局,及之後成立的優質教育基金分別資助,1998至2003年,分五年全部完成。
與此同時,我也被委任成香港課程發展議會藝術教育委員會委員,成為第一屆五年當中唯一的戲劇代表,由1998年直至2003年香課程大綱完成。香港的教育體制、建設、環境、評估及考核其實都很好,就是沒有政策的研究與支撐,所以沒有方向。
1998至2003對明日藝術教育機構及香港藝術教育發展都至關重要
除了是香港第一次成立課程議會,並且把藝術敎育列入成重要範圍,並且把戲劇與舞蹈進入藝術教育課程之內。與此同時,優質教育基金資助大量藝術教育及戲劇教育工作,除了資助Edu-drama 一至六年級綜合藝術課程的編寫工作,也資助我們的MIS 初中綜合媒體課程試驗計劃。課程外,也資助「明日」與不同機構合作發展的多元活潑教學及多感官教學,兩項都是以戲劇作為滲透教學的老師培訓計劃,只是舉行日期先後,及與不同辦學團體合辦而已。
優質教育基金支持下的戲劇教育工作
1998年開始,更被浸會大學及澳門大學先後邀請,開始參與在職老師學位課程教學工作,為他們課程加入多個不同教育戲劇學分科目。2018年底我們在浸大的教學,連續堅持二十年,才因其他劇場與教育工作太繁重,而忍痛終止。
2001年開始,藝術發展局ADC 也積極資助藝術教育研討會的籌辦。其中,香港藝術中心扮演最積極角色,2001年首先與莫昭茹及陳炳釗合作,共同籌辦第一次大型戲劇研討活動,以戲劇團體發展戲劇教育為主軸,引起戲劇業界對戲劇教育的興趣及投入。2002年與剛改革的明日藝術教育機構舉辦一個更大型的國際戲劇教育研討會-戲劇在校園,以戲劇在基礎教育所扮演的角色為主軸。而「教育戲劇」這個名詞也是這個時期出現討論,並且在2002年在「戲劇在校園」研討會的圓桌會議中被確立。之後,很多藝術團隊及辦學團體,也開展很多藝術教育及戲劇教育項目。
戲劇教育的優質教育網絡與未來
2008年至2014年優質教育基金QEF 委約明日藝術教育機構策劃及統籌一個戲劇教育的優質教育網絡QTN ,組織培訓及老師互助的發展活動,六年期間一百多間中、小學,幼稚園參與發展,以戲劇作為滲透學科教學,在中文、英文、藝術科目、綜合教育及輔導活動中扮演重要教學工作。現在好幾百個當年的教案與教學經歷,就是在那些年頭累積而成,大部分在網絡上依舊可以找到。因為我們教育戲劇在教育實踐的成功,所以讓我們的兒童戲劇也被接納。
優質教育基金支持下的戲劇教育工作
其實,香港有很多非常精彩,由藝團從事的教育項目,可惜彼此瞭解與溝通有點缺乏,記錄、資料欠缺整理及收藏,互相交流沒有暢通。期望未來香港教育劇場論壇TEFO ,能夠扮演更積極的公家角色,首先讓香港內部有更多認識,彼此有更多瞭解。知道本地業界的需要,推動政府文化與教育的資助發展,特別是對新進團隊投入的機會。並且讓香港演藝學院及教育大學培養的學生,更能配合藝術及教育機構發展需要。藝術教育與戲劇教育對年輕人思想的解放,獨立思考能力的建立,貢獻很大,對未來知識型社會發展十分重要,大家必須支持。前面的路,還有很長。
未來,藝術教育及戲劇教育更為重要,特別當教育局正要籌辦,帶有強烈藝術氣氛的幼兒教育資源中心;康文署也正要籌辦一所兒童藝術劇院的時候。期望「輕文化」、「重經濟」的社會情況可以在今天,成為過去。讓蒙特梭利、瑞吉歐、奧福、華德福、多元智能、藝術教育等當代教育系統,可以像世界其他地方一樣,未來風魔本地,通過良好教育體系推動香港前往更好的方向。其實這些教育系統,都包涵大量藝術教育及戲劇教育元素,所以教育不能缺少藝術。希望有一天,香港也能像東歐國家一樣,藝術與劇場是制度下年輕人成長與學習不能或缺的一部份。有良好的藝術教育基礎,社會有未來,兒童戲劇的發展也自然水到渠成。
修身藝術,創意齊家,文化治港,壯志凌雲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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